第38章 约定
第38章约定
良久，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两位白发少年皆是神情复杂地沉默对峙着。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判断？”忧满脸无语，询问道。
闻言，奇犽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仰头，将目光集中在他那头如雪白发。
“……”
见此，忧大概明白了奇犽的脑回路。
他张开嘴试图解释些什么，可仔细思索后，却又不知该从何种角度解释，转而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回想先前自己的种种举动，再加上如今这一头与对方相差不大的白色头发……
忧觉得眼下除了亲子鉴定，其余的验证方法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而这样做……又可能不会符合奇犽的期待，真相对他太残忍了。
……
而看着忧那犹豫不定的反应，奇犽的眼神愈发笃定，嘴角也浮现得意的笑容。
“不会错了…”
奇犽已经确信对方一定是老爸在外的私生子。
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对方与自己初次见面就表现得如此熟络，以及对自己的信息了如指掌？
同时，又为何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却对自己关照有佳？
种种堆积已久的疑问，面对这放在眼前的答案，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
……
几分钟后，
看着奇犽那愈发期待的眼神，忧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认下这个便宜的弟弟。
“真是败给你了…”
忧如释重负般泄了口气。
“和你推测的差不多……”
说话间，忧将假发和帽子盖回头上，并朝奇犽叮嘱道：
“不过，记住以后也不要随意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白吗？”
“嗯嗯，当然明白。”
奇犽懂事地点头答应下来，并没有多问其中缘由。
如今得到了对方亲口承认，奇犽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早在脑中预演过的局面。
多了个哥哥吗…
奇犽打量着忧的面容，心中暗自判断道：
“看年纪好像和糜稽差不多，都是十三四岁，比大哥伊路米小了六岁左右。”
“这么看的话，我其实在家中并非排第三，实际应该是第四才对？”
“而且，这么来逆推的话，老爸应该是在那个时间……”
忧看着奇犽忽然低下头，露出一副大侦探在推测案情的模样时，忍不住询问道：
“伱在揣摩什么？”
“没什么，三哥。”奇犽随口道。
“……”
忧顿时满脸黑线。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就认下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便宜弟弟。
不过，虽然发展至今也有巧合因素在内，但既然奇犽已经将他视为亲哥看待。
忧倒也不介意以兄长的身份，为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费把心思。
“那个神秘人…会是伊路米吗……”
忧默默回忆着先前探查到的那个气息阴沉的家伙，如今想来倒是与奇犽认真时有些相像。
或者说，那就是暗杀者所独有的特殊气质。
大概率来说，不是伊路米……也就是揍敌客仇家派来的杀手。
基本只有这两种可能。
而提起伊路米，忧在脑中也不由浮现一个黑发美人的冰冷形象。
仅是想象一番，忧就能猜到伊路米如果得知奇犽在外面认了个哥哥，会是怎样的反应。
相信以伊路米的性子，估计无论信息真假，想必其第一反应都是动手杀了自己。
毕竟，在伊路米心中，奇犽一直都是他最为珍视的……棋子？
无论是为了揍敌客家主切实的权利，还是因为自己扭曲的性格，和对奇犽扭曲的爱，乃至后续为了能牢牢掌控‘拿尼嘉’。
诸多理由加持之下……
以伊路米那极端控制狂的性格，都绝对不会容许有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影响奇犽的思想和行动。
所以刺杀是必然的。
当然，至于伊路米能否真的杀了自己……在忧看来，这倒也不是需要太过担心的事情。
毕竟伊路米的攻击手段，无论是念针，还是其精湛的暗杀术，都被‘无下限术式’完美克制。
除非伊路米有能耐使唤‘拿尼嘉’，否则基本毫无可能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想到这，忧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奇犽，觉得确实有必要保证其身心健康。
一旦后世的走向里，拿尼嘉没有被奇犽顺利带走，反而和奇犽一同落入其长兄伊路米的手里…
那么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虽然忧很想教导奇犽念能力，以此帮助其突破心中的枷锁，但这样会极大程度影响后续剧情的走向，产生难以预料的蝴蝶效应。
不过，在忧看来……
只要保证奇犽能够与小杰相遇，即便中途经历可能会有所变化，最终结果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
所以，他便为奇犽展示了自己的猎人执照。
……
房间内，奇犽把玩着印有猎人协会标志的卡片，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随口道：
“看上去很普通嘛，猎人执照…”
“虽然我也是那么觉得，但你能否过关…可还不好说呢。”
忧回应道：“猎人考试，可能比你想象中要难。”
闻言，奇犽有些不满，咂了咂舌，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忧也向奇犽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再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
“去哪？”
“不确定，可能会是任何地方。”
忧说着，想起了那片蕴含无穷恐怖的黑暗大陆，语重心长道：
“现在我唯一能确信的是，以如今的你……如果始终突破不了内心的桎梏，你和我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绝对不可能跟上我的脚步。”
“……”
奇犽沉默着，脑袋不自觉垂下。
他知道自己内心在恐惧什么，可却始终无法克服，或者说……
根本没办法克服。
那种恐惧直入骨髓，深入认知与思维。
在大哥伊路米的教导中，那就是他的本性……面对强敌会怯懦，也会因为危险抛下朋友独自奔逃。
奇犽甚至开始接受了自己的懦弱，也始终遵循大哥的理念，从不会结交朋友，性情也逐渐孤僻。
这一点，忧也明白。
在他看来，只有奇犽找到真正能让他珍视的存在时，甚至愿意为其付出生命的时候……奇犽才有望克服心中恐惧，拔出脑中伊路米留下的念针。
而这样的存在，显然不会是他。
只有小杰。
所以，在等待了许久后，忧来到奇犽跟前，抬手揉了揉他那蓬松的白发，说道：
“四年后，也就是你满十二岁的年纪，我大概会主动去应聘考官……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到时候来报名考试，让我见识下你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到时候你能通过考核，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
话音落尾，奇犽瞬间恢复了些神气，抬头道：
“不许反悔哦！”
看着斗志被点燃的奇犽，忧着实没想到自己的承诺如此有效，随后淡淡笑道：
“嗯，一言为定。”
这一瞬间，忧忽然明白了……为何伊路米会对奇犽这个孩子情有独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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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房间内安静得落针可闻。
两位白发少年皆是神情复杂地沉默对峙着。
“为什么你会得出这种判断？”忧满脸无语，询问道。
闻言，奇犽没有说话，而是微微仰头，将目光集中在他那头如雪白发。
“……”
见此，忧大概明白了奇犽的脑回路。
他张开嘴试图解释些什么，可仔细思索后，却又不知该从何种角度解释，转而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回想先前自己的种种举动，再加上如今这一头与对方相差不大的白色头发……
忧觉得眼下除了亲子鉴定，其余的验证方法都会显得苍白无力。
而这样做……又可能不会符合奇犽的期待，真相对他太残忍了。
……
而看着忧那犹豫不定的反应，奇犽的眼神愈发笃定，嘴角也浮现得意的笑容。
“不会错了…”
奇犽已经确信对方一定是老爸在外的私生子。
若非如此，又怎么解释对方与自己初次见面就表现得如此熟络，以及对自己的信息了如指掌？
同时，又为何拥有那么强大的实力，却对自己关照有佳？
种种堆积已久的疑问，面对这放在眼前的答案，似乎一切都迎刃而解。
……
几分钟后，
看着奇犽那愈发期待的眼神，忧思索再三，还是决定认下这个便宜的弟弟。
“真是败给你了…”
忧如释重负般泄了口气。
“和你推测的差不多……”
说话间，忧将假发和帽子盖回头上，并朝奇犽叮嘱道：
“不过，记住以后也不要随意在外人面前暴露我们之间的关系……明白吗？”
“嗯嗯，当然明白。”
奇犽懂事地点头答应下来，并没有多问其中缘由。
如今得到了对方亲口承认，奇犽很轻易就接受了这个早在脑中预演过的局面。
多了个哥哥吗…
奇犽打量着忧的面容，心中暗自判断道：
“看年纪好像和糜稽差不多，都是十三四岁，比大哥伊路米小了六岁左右。”
“这么看的话，我其实在家中并非排第三，实际应该是第四才对？”
“而且，这么来逆推的话，老爸应该是在那个时间……”
忧看着奇犽忽然低下头，露出一副大侦探在推测案情的模样时，忍不住询问道：
“伱在揣摩什么？”
“没什么，三哥。”奇犽随口道。
“……”
忧顿时满脸黑线。
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这么轻易就认下这个脑回路清奇的便宜弟弟。
不过，虽然发展至今也有巧合因素在内，但既然奇犽已经将他视为亲哥看待。
忧倒也不介意以兄长的身份，为这个不省心的弟弟费把心思。
“那个神秘人…会是伊路米吗……”
忧默默回忆着先前探查到的那个气息阴沉的家伙，如今想来倒是与奇犽认真时有些相像。
或者说，那就是暗杀者所独有的特殊气质。
大概率来说，不是伊路米……也就是揍敌客仇家派来的杀手。
基本只有这两种可能。
而提起伊路米，忧在脑中也不由浮现一个黑发美人的冰冷形象。
仅是想象一番，忧就能猜到伊路米如果得知奇犽在外面认了个哥哥，会是怎样的反应。
相信以伊路米的性子，估计无论信息真假，想必其第一反应都是动手杀了自己。
毕竟，在伊路米心中，奇犽一直都是他最为珍视的……棋子？
无论是为了揍敌客家主切实的权利，还是因为自己扭曲的性格，和对奇犽扭曲的爱，乃至后续为了能牢牢掌控‘拿尼嘉’。
诸多理由加持之下……
以伊路米那极端控制狂的性格，都绝对不会容许有自己以外的第二个人，影响奇犽的思想和行动。
所以刺杀是必然的。
当然，至于伊路米能否真的杀了自己……在忧看来，这倒也不是需要太过担心的事情。
毕竟伊路米的攻击手段，无论是念针，还是其精湛的暗杀术，都被‘无下限术式’完美克制。
除非伊路米有能耐使唤‘拿尼嘉’，否则基本毫无可能对自己构不成什么威胁。
想到这，忧也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旁的奇犽，觉得确实有必要保证其身心健康。
一旦后世的走向里，拿尼嘉没有被奇犽顺利带走，反而和奇犽一同落入其长兄伊路米的手里…
那么后果也将不堪设想。
虽然忧很想教导奇犽念能力，以此帮助其突破心中的枷锁，但这样会极大程度影响后续剧情的走向，产生难以预料的蝴蝶效应。
不过，在忧看来……
只要保证奇犽能够与小杰相遇，即便中途经历可能会有所变化，最终结果应该不会有太大改变。
所以，他便为奇犽展示了自己的猎人执照。
……
房间内，奇犽把玩着印有猎人协会标志的卡片，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大兴趣，随口道：
“看上去很普通嘛，猎人执照…”
“虽然我也是那么觉得，但你能否过关…可还不好说呢。”
忧回应道：“猎人考试，可能比你想象中要难。”
闻言，奇犽有些不满，咂了咂舌，并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忧也向奇犽说明了一下自己的计划：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再过几天就会离开这里。”
“去哪？”
“不确定，可能会是任何地方。”
忧说着，想起了那片蕴含无穷恐怖的黑暗大陆，语重心长道：
“现在我唯一能确信的是，以如今的你……如果始终突破不了内心的桎梏，你和我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绝对不可能跟上我的脚步。”
“……”
奇犽沉默着，脑袋不自觉垂下。
他知道自己内心在恐惧什么，可却始终无法克服，或者说……
根本没办法克服。
那种恐惧直入骨髓，深入认知与思维。
在大哥伊路米的教导中，那就是他的本性……面对强敌会怯懦，也会因为危险抛下朋友独自奔逃。
奇犽甚至开始接受了自己的懦弱，也始终遵循大哥的理念，从不会结交朋友，性情也逐渐孤僻。
这一点，忧也明白。
在他看来，只有奇犽找到真正能让他珍视的存在时，甚至愿意为其付出生命的时候……奇犽才有望克服心中恐惧，拔出脑中伊路米留下的念针。
而这样的存在，显然不会是他。
只有小杰。
所以，在等待了许久后，忧来到奇犽跟前，抬手揉了揉他那蓬松的白发，说道：
“四年后，也就是你满十二岁的年纪，我大概会主动去应聘考官……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到时候来报名考试，让我见识下你成长到了何种地步。”
“如果到时候你能通过考核，我可以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请求。”
话音落尾，奇犽瞬间恢复了些神气，抬头道：
“不许反悔哦！”
看着斗志被点燃的奇犽，忧着实没想到自己的承诺如此有效，随后淡淡笑道：
“嗯，一言为定。”
这一瞬间，忧忽然明白了……为何伊路米会对奇犽这个孩子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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